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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惟名被他的镇定震惊到人世混沌,哪还敢说自己爱吃椒油拌的,忙不迭地一通小鸡啄米式点头,说都好都好。

于是沙鸥就用了一顿打卤面,把这件无形尴尬到空间扭曲的事,云淡风轻地掀篇了。

为此陆惟名又陷入了很长时间的人生困惑中。

他曾经笃定的认为,沙鸥那么敏感纤细的人,对于两人之间微妙且不可言说的关系,必然也是有感知的,只不过谁没不挑明,因此便听之任之而已。

但突发事件后,他的这个反应

陆惟名又有点看不懂了。

这是啥意思?

心知肚明却无需宣之于口?还是无所适从所以干脆冷处理?

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沙鸥心,细得连海底针都自愧不如,委实难猜,故而陆惟名百爪挠心却又一筹莫展。

“哎。”思及此,他忍不住轻轻碰了沙鸥手肘一下。

“干嘛?”

“那个”陆惟名小心谨慎道:“暑假我可能要先回北津一段时间,过两天就走了。”

沙鸥眼睛看着讲台上的杨光,手里写着期末考试的要点分析,闻言也只是停了一下笔,反应不大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