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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鸥倒是完全忘了假期这回事,想了想,说:“嗯,那假期后见。”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要做的事也已经实现,而且时间过晚,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多聊的理由了。

陆惟名双手揣在口袋里,转身往门口挪了三步,而后,忽地回头,问道:“假期这几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沙鸥思忖须臾,说:“除了晚上要来打工,其余的,没有了。”

“那,有机会的话,我给你打电话出来玩?”

他问得小心谨慎,眼神中却淌出孩童般纯净的期待。

沙鸥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半晌,轻声说:“好。”

陆惟名像是吃到了糖的小孩子,忽然就心满意足地笑了,那笑容简单纯粹,勾画出沙鸥遥远记忆中,一个模糊却真切的影子。

一如儿时的自己。

临走前,陆惟名还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别不接电话啊,再动不动玩失联,跟你翻脸了啊,那个都这么大人了,自己有点谱,真有什么事你就痛快说,别总让我让、人担心。”

沙鸥目光轻得好似没有重量,缓缓投落在对方的眉骨中央,又低声重复回应了一句:“好。”

陆惟名挥斥方遒地冲他一摆手,潇洒回身,差点同手同脚地走出了酒吧大门。

站在吧台里目睹了事件全经过的洪哥,此时叼着根烟,绕出吧台走到沙鸥旁边,冲着陆惟名离开的大门扬了扬下巴:“怎么的,我大侄子这就走了?火急火燎地跑一趟,就为要个号码啊?”

“”沙鸥松了松领带的结扣,说:“便宜不能总占,当心以后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