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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鸥清冷的目光扫过另一侧的几人,淡声问:“你们几位呢,喝点什么?”

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着实古怪,于是旁边的四个人十分有眼色地选择集体装傻打哈哈:“我们都行,听你的,呵呵呵呵。”

沙鸥略一思索,头一点:“那稍等。”

他估算着人数,亲自从吧台酒柜里取了五瓶中等偏高价位的红酒,没取价位最高的那几款,怕的是陆惟名现在豪横,别等结账的时候钱不够再让洪哥给扣这儿。

他一手拎着装酒的酒篮,一手拿着一个醒酒器,刚走回卡座,就听陆惟名嘲讽道:“就这么几瓶,你看不起谁呢?”

沙鸥开酒的动作不停,淡声回答:“红酒后劲大,真喝多了你”

“不劳你费心,只要你坐这儿陪着,哥们儿就一直喝到你们酒吧闭店打烊。”

沙鸥心说你个二百五,有点常识没有?真要不间断地喝到凌晨两点,你最终的归宿就是医院急诊室了。

他把一瓶红酒倒进醒酒器里,“换瓶”的动作十分老练,片刻之后,醇厚的酒香便飘散开来,时间到了以后,他方想起身给其余四个人倒酒,周凌风便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醒酒器,干笑两声:“别客气,那什么,我们自己来就行。”

沙鸥也不强求,就看着那几个人给自己倒酒。可最后,当桌子上就剩下他和陆惟名的两个空杯子时,醒酒器又莫明其妙地回到了他手里。

陆惟名不说话,看着他的眼神表明了就写着,这杯要他亲自倒。

沙鸥忽然有点想笑,怎么看都觉得他这副兴师问罪的神态幼稚到家了。

红酒杯中,沙鸥按计量倒满杯底,示意陆惟名:“尝尝?”

“你养鱼呢?倒满了。”陆惟名冷脸寒声,“你那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