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页

“说。”沙鸥重新看回刚发下来的卷子,手上答题的速度不变。

陆惟名是典型的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给个梯子就敢上天摘月亮,见沙鸥神色平静,就忍不住往他旁边凑了凑,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对我这么大的成见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按理说我也没得罪过你吧,除了”他顿了一下,声音低下去几分:“除了周日那事?不过那天不是也没怎么着么,况且我”

不行,说不下去了,太没面儿了。

沙鸥偏过头来,嘴角微扬:“况且怎么了?接着说啊。”

之前没这么近距离的说过话,现在靠近了陆惟名才发现,沙鸥微微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稍稍下垂一点,左边嘴角处还有一个极浅的梨涡,就这么突兀出现的一个小漩,竟然使沙鸥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霜雪之质平添了一丝的柔和。

“啧,你会不会抓主要矛盾?重点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怎么总是对我有种天然的敌意呢?”

沙鸥收敛了笑意:“想多了,我没有。”

陆惟名:“不,你有。”

“我不是”

“不,你就是。”

沙鸥:“”

陆惟名伸手往前随意一指,说:“你看,刚才找你问题那同学,坐正数第二桌,和你之间隔了六排。”他又屈指指了指自己,老神在在道:“而我,坐你同桌,和你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十厘米,所以,我觉得你十分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刚才的疑惑,当然了,你要是跟我说这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定律导致的,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该帅气的太过,爷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