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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午饭,将近一点,沙雁还中午到校时间早,他自觉地收拾桌子又洗了碗,又往水壶里灌了一壶温水,急急忙忙地就出门了。

沙老爷子往客厅的躺椅上一躺,照常打开了收音机听评书的重播,沙鸥见状忍不住说:“爷爷,刚吃完饭别立刻躺着,先溜达两圈,省着不消化。”

老爷子浑不在意地冲他挥挥手:“甭管我,我躺着就是消食了,你赶紧去屋里眯会儿。”

沙鸥这种远近驰名的冷体质,也只有在对待爷爷和弟弟的时候,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温情来,他从屋里把落地扇搬到客厅,又强行把老爷子从躺姿扶成坐姿,这才进屋去小憩一会儿。

下午第一节 课两点开始,按时间来算,除去路上的用时,他还有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下午还有那么多节课,晚上他还要打两份工,八点到十一点麦当劳柜员,十一点半到凌晨两点,酒吧服务生,赚钱的时间越是被安排的满仓满谷,能用来休息的时间就越是显得宝贵。

就像被按了设定键的智能机器人,大脑在一瞬间放空,几乎是躺在床上的下一秒,沙鸥就闭上了眼睛。

中午的这一觉睡得可谓黑甜无比。

一点四十,闹钟响起,沙鸥神经反射般睁开眼睛,眼神清亮的宛如根本没睡着似的,他给大脑五秒钟反应时间,然后起床,去厕所用冷水洗了下脸,摘下阳台上已经晾干了的衬衫穿上。

他系着扣子走到客厅,发现沙老爷子早就恢复了躺着的姿势,靠着躺椅的枕垫睡得正沉。

沙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关了收音机,又把落地扇调成自然风档,随后才出了门。

午后暖阳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教室,陆惟名趴在课桌上,两条大长腿憋屈的在书桌下交叉佝偻着,麻劲一股接着一股的从脚腕往上涌,不过饶是这样,也没耽误他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