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回京城逐渐升迁,他则在边疆做守关大将。虽说十几年来一直有互通书信,今日却是第一次再相见。”

男人之间的情感总是内敛,傅远说得风轻云淡,沈玉姝则从其中提炼出关键信息:两人相识于微末,各自升迁,十几年来一直有联系,想来感情也颇深。

不过傅远今日做派,把定点定在酒楼,用没有标识的马车,用意何在?

沈玉姝琢磨间,厢房的门轻敲响,想来是人到了。

傅远起身上前迎着,沈玉姝跟着起身紧跟其后。

厢房的门被推开,人未见声先到:“傅老弟,多年未见,你这还是当年模样啊。”

沈玉姝望见来人身形健壮,人高马大,一张脸历经风霜,满是常年吹遍边疆寒风即将开裂的细纹,双眼奕奕有神,说话间豪放不羁。

他望向沈玉姝,面带笑意:“这位便是侯夫人吧?我虽在边疆可也听说过你的巧慧心思,棉衣为我们边疆将士送来了一片温暖。”

皇上这回一入冬,在全国发放棉衣之前,就先让绸缎庄准备了一批军棉衣送往边疆。沈玉姝微笑行礼:“雕虫小技罢了,是皇上圣明。”

“吾皇确实是百年难遇的明君。”那男子笑道,为他们介绍自己的妻儿,“这是吾妻赵氏碧娘,吾儿裴晏。”

他身后女子浓眉大眼,笑起来小酒窝乍现,豪爽之气体现在一言一行中,直接拱手行礼:“见过侯夫人,虽在边疆也时常听闻夫人的利民之举。”

行的是男子之礼,飒爽英姿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