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把头稍稍探出藏身的障碍物,观察着那名射手的位置。

他蹲坐在后桅最低的那片横帆上,与甲板之间的高度约为7、8米,跟绪方、牧村他们俩的直线距离则约为20米上下。

“还在攻击我们的人中,似乎只剩那个射手了呢。”牧村道。

“嗯,看样子是的。”绪方扫了眼躺满敌人尸首的四周。

虽说这艘船上对绪方他们的反击不可谓不激烈,但“激烈的反击”和“有效的反击”,总归是两码事。

在绪方他们的大力肃清之下,目前绪方所能见到的敌人,仅剩这个蹲在后桅横帆上、用猎鲸的弩来射他与牧村的射手了。

“要怎么解决那个家伙?”牧村向绪方问,“我来给你做掩护,然后你趁机近身,如何?”

“不用。”绪方毫不犹豫地回绝了牧村的这提议,“不需要这么麻烦。”

说罢,绪方捡起刚好落在他脚边的一枚绪方不知叫啥名、用来干啥的只有一个拳头大的坚硬块状物。

捡起这块不明物体后,绪方立即以迅雷之势,从藏身的障碍物后闪身而出。

见着绪方突然从障碍物后冲了出来,那名射手连忙举弩欲射——但他的动作还是绪方一步。

他才刚来得及将弩举起,绪方已经将他手中的那块不明物体给扔出了。

不明物体划过一条笔直的线,正中此人的肚腹。

难抵这股巨力的射手,如断线的风筝般,以头朝下的姿势从横帆上落下。

射手看见被雨水泼洒得湿哒哒的甲板朝自己急速“飞”来,紧接着碎裂般的疼痛顺着面部传遍全身,无数金星在眼前飞舞。

虽疼得让人连叫声都快喊不出了,但他还是挣扎着想连忙起身。

他匆忙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