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皆用钢铁铸成的火炮,何其沉重?

因逃跑不及时而被火炮给砸中的这个倒霉蛋,就这么一边被砸得七孔流血,一边“抱”着这尊火炮,与这尊火炮一起被“砌”进其后方的船壁里。

虽说这尊火炮没给敌人造成太多的杀伤,但绪方想达到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他本就只希望用这尊火炮来破坏他们的枪阵而已。

船只仍倾斜着,绪方发起物理层面上的居高临下的俯攻。

他纵身一跃,在重力的帮助下,令快得令人目眩的速度闪身到了某名刚才为躲避跌落的火炮而脱离了队伍、落单的或火枪手跟前。

挥剑,一击毙命,一气呵成。

没了枪阵,无法一起射击的火枪手们就只能各自为战,战力以指数下滑。

“妈的……”某名火枪手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举起手中刚重新装填上弹丸的燧发枪。

他才刚来得及将枪口抬起——

嗖!

和弹丸飞行时的声响截然不同的破风声,灌进此人的咽喉。

“唔……!”感到咽喉处传来撕裂般疼痛的这名火枪手,抬起颤巍巍的手,摸向自己的咽喉——自己的咽喉处,插着一根将他的喉咙给直接捅了个对穿的手里剑。

他下意识地想要去看这根手里剑是何人所投出的。

但已经失去控制的肢体,以及飞速变暗的视野,已无法再让他这么做。

“终于爬上来了啊……”用眼角的余光瞧了眼刚才那根帮他解决了一名火枪手的手里剑所飞出的方向,绪方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投出此根手里剑的人,正是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