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如水的惨叫,猛地传进了直周的耳中。

“如何?精神与肉体上的疼痛,有没有让你的记忆因受刺激而获得苏醒?根据我多年的记忆,不论是谁,只要遭受了足够沉重的疼痛,许多原本还叫嚷着‘完全没这回事’的记忆,便会全数复苏过来。”

楼罗一边以戏谑的口吻这般说着,一边倒握着一柄没有刀镡的打刀,在如水的脸上画着画。

他先是在如水的额头上横向划了一刀。

紧接着,又纵向划了一刀,从如水的左额划到左嘴角。

楼罗割得很浅,只要好好治疗便不会留疤。

虽然伤口很浅,但这份痛楚也不能等闲视之。

的的确确不认识绪方的如水,已经是在用着哀求的语气,不知第几遍地重复“我们真的不认识绪方一刀斋”这句话。

源源不断传入耳中的儿子的惨叫,已经让直周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

而接下来直周所听到的声音,可谓是让直周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听到了……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儿媳阿实的两条腿分别被两个人控制住,那个伊藤诚太郎蹲坐在阿实的跟前,用一柄胁差割着阿实下摆的衣服。

眼前的景象,以及传入耳中的这道道让直周不忍再听的声音,让直周终于痛苦地闭上双眼。

“够、够了!”

直周他那于不知何时变成青紫色的嘴唇哆嗦着。

楼罗瞥了直周一眼。

然后停下了在如水脸上画画的手,并抬手示意伊藤诚太郎等人,让他们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