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愚蠢至极。”

他的回答,简洁利落。

“父亲,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言论,只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罢了。”

“为了能让更多感染肺疾的人得救,而牺牲这女孩?”

间宫斜眸瞥了眼身后的阿竹。

自刚才文显现身后,阿竹就立刻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可怖鬼怪一般,脸色苍白得可怕,身子抖得极厉害,一个劲得往义朝的身后躲。

阿竹的这反应,间宫一直都看在眼里。

“父亲,你只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罢了。”

“你刚才既然问我‘江户每年有多少人得肺疾而亡’,那我现在也问你点问题好了。”

“父亲,你记得我是从何时起,眼神变得不好,看不清远处的物事的吗?”

“……16岁。”文显十分配合间宫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你那时每天晚上都在烛光下看书。”

“那时你带着我四处求医。”间宫接过文显的话头,“试过各种各样的能矫正视力的方法。”

“就连喝黄符水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也做过,但没有一件方法事有效的。”

“直到我离开了家族,才在某人的帮助下,在长崎找到了能让我的双眼再次清楚视物的方法。”

“就是戴上这副被称为‘眼镜’的南蛮货。”

“那次的长崎之旅,对我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珍贵经历。”

“那时我首次意识到——南蛮人是这么地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