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好像有些对爷爷不敬,但一色还是要用坚定不疑的口吻大声地说:绪方比他此前所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他的爷爷要厉害得多。

一想到自己曾大言不惭地表示要让这样的大剑豪见识剑术的厉害,他便感觉羞愧难当。

而在感到庆幸、羞愧过后,一色慢慢觉得不解起来。

——这么厉害的大剑豪,不论去哪,应该都会被奉为座上宾才对啊……

——肯定有一堆剑馆争着要请他来做他们剑馆的食客。

——某些大势力的藩国,肯定也很乐意请这么厉害的武士来他们的藩国做官。

——有这样的身手,铁定是不愁吃喝才对……为何会出现在这小小的偷渡船上……

——而且……如此厉害的大剑豪,为何要说出“剑术已该被淘汰”这种话……

——拥有这种造诣的大剑豪……不应该是极度热爱着剑术才对吗……

一色用力咬着下嘴唇,为这些问题而感到不解着。

“那个……你还好吗?”

突然,一色听到身侧传来一道略有些陌生的女声。

一色连忙循声转过头去,随后便看到了阿筑的那张带有着她这个年纪特有的稚气的面容。

“你是受伤了吗?”现在正站在一色旁边的阿筑接着问。

听到阿筑的这个问题,一色愣了下,随后赶忙朝身下一看——他现在仍维持着刚刚因震惊而以鸭子坐的方式瘫坐在地的姿势。

自觉自己的这瘫坐在地的动作略有些丢人的一色,微红着脸,迅速站起身。

“我没事。只是刚刚不慎摔倒了而已。”一色随意地扯了个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