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我们已丢弃了整座本州岛,我们的住所已被压缩到了这座岛屿上。”

恰努普所说的这座岛屿,指的自然正是虾夷地。

“现在和人又要像对待我们的祖辈那样,侵占我们的家园!”

“投降或战败,这座我们付出无数牺牲才建起的新家园,便会化为乌有。”

“有人说:我们不如投降吧,只要投降了和人,我们便能保存性命,我们的族群便能得到延续。”

恰努普的此话话音刚落,恰好就站在乌帕努身旁的许多人,于此时纷纷偏转过头,朝乌帕努投去异样的目光。

乌帕努无视着这些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高台上的恰努普。

“的确,倘若向和人卑躬屈膝,我们的确能够保全性命,我们的确能够让我们的族群得到延续。”

“但这么做,最终所换来的,将是最屈辱的死亡。”

“对于一个族群来说,最屈辱的死亡是什么?是所有族人被杀害吗?”

“不是的!最屈辱的死亡不是族人们都被杀害,那只不过是肉体上的死亡。最屈辱的死亡,是灵魂的消亡!”

“我们乖乖开城投降了,和人会信守他们的承诺,不伤害我们一人吗?”

“就先当他们会信守承诺吧!我们投降了,他们不会伤我们一人。但等我们开城投降后,我们注定不会再被允许居住在这,我们肯定会被强制迁往‘和人地’。”

“我们会被强制变为我刚刚所说的‘归化虾夷’。”

“我们将无法再穿我们阿伊努人的衣服。”

“我们将被迫舍弃现在的名字,取一个和人的名字。”

“我们将无法再自由自在地吹奏木库里,无法再举行‘熊灵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