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绪方又是依靠着蛮力,用打刀一刀贯穿某士兵的胴体,并于说时迟那时快之间,胁差自绪方手中凌空射出,刺穿一名士兵的脸。

绪方的主要攻击部位,是这些士兵的咽喉——恰好是出血量相当大的地方,所以血液自刚才开始,就没有停止喷溅过。

一捧接一捧鲜血自绪方的刀刃中泼出、接着洒落在被白雪铺满的大地上。

周围的土地上已看不见任何一抹白色,放眼望去,全是被鲜血给染红的“红雪”。

在这样的以一敌多的激战下,绪方也没有充足的余裕再去闪避这些溅射过来的血液,自刚都刚开始,绪方便变为了血人。

绪方就这样不断重复着夺刀、斩人、再夺刀的步骤……

因为敌人只有绪方一人,所以给士兵们带来了“他们能靠人数优势来打败绪方”的错觉。

直到绪方将“士兵19”给斩倒后,剩余的人才终于意识到他们的这种错觉错得有多离谱。

还活着的人开始四散奔逃,为了能跑得更快一些,其中的绝大部分人直接将手中的兵器给扔掉。

若不是因为铠甲没有那么方便脱掉,他们说不定还会直接把铠甲给扔了。

绪方毕竟只有一双手、一双脚而已,不可能将这些逃往各个方向的士兵都全部追上并干掉。

因为手枪没法装进铠甲与布衣之间的缝隙中,所以为了穿上身上的这套伪装用的铠甲,绪方将他的梅染与霞凪与大释天、大自在一同留在了那座民屋之中,因此也没有办法靠手枪来狙杀这些逃跑的士兵。

在追上几人并将这几人干掉后,剩余的几名士兵便彻底跑没了影,想追也追不上了。

见视野范围内已没有还站着的敌人后,绪方扔掉手中的刀,掬起一捧没有被鲜血给污染的白雪涂抹在脸上,擦去脸上的血污后,一边脱着身上的铠甲,一边缓步朝现在仍挣扎着起身的伊泽缓步走去。

“你、你是谁?”伊泽强忍着痛楚,试图起身,但因为腿伤过重,再加上绪方刚才对他的侧腹的重击的余痛仍在,所以伊泽现在除了像条蛆虫般在地上翻滚、挣扎之外,再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一个路过的浪人而已。”绪方用平淡的口吻回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