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这么做吗，”云巧把一堆文件塞到办公桌上，神情严肃道，“我说过，会实现他所有的愿望。”

洛利摘下了那副银丝边的眼镜，揉了揉额角：“跟着宋凯吧，华华看人是不会错的……一切都快结束了。”

毫无生机的房间两个人沉默着，空气仿佛布满了灰尘，压抑，肮脏。

“宋凯……”

还未等云巧说完，洛利站了起来：“你回去吧。”

云巧站在楼下，看着楼上隐隐的灯光，神色不明。

出了这个门，她还是那个不着边际的云巧。

洛利打开了视频，隐约的灯光模糊了轮廓，低笑一声“宋凯，我觉得我们该谈谈了”

“没什么好谈的！”

“我答应过洛华不伤害你………还有菲儿。”

“你这个疯子！”宋凯抓紧了被单，阻止着自己想砸碎显示器的冲动。

“一切都快结束了不是吗？”洛利语气轻快“我的华华啊…他可是把你当救赎了呢…”

依旧是漫无目的的沉默，指针划过十二的刻度新的一天又到来。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范畴了……”洛利点燃了烟，红色的火光在屏幕中格外瞩目。

“维纳斯之吻在你手里……”

“许绍庭应该很快就来了吧？”

又是一时的无话，洛利轻笑：“一切都在你手里哦，我会派人跟着你，洛华的部队只能做接应，我在里面也是有些人手的，虽然只能争取那么一点点时间，但对你来说足够了吧？”

“疯子，疯子，真他妈一堆疯子！”

关了显示器也关了灯，靠在巨大的落地窗边，巨大的木本植物遮挡住了身形，洛利听着楼下的悉悉索索，嘴角微扬。

华华…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你…

抱着相框，相框中的照片略微有些异样，照片中的男子身骑白马，带着一丝病态，抓拍的时候正好回头，那双眸子，亮的出奇。

洛华站在本来应该有着另一个人的房间，黑白的格调，巨大的木本植物的枝干遮盖了半面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