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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我,当然不可以……

身后的云巧不断地诱惑我:“我都定了位子了,就等你过去了,快,快答应我!”

我转过身,把她扶正,站好,一本正经道:“既然你连位子都定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晃而过,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品,颜色鲜艳诱人,形状充满创意,深夜店里坐满了寂寞空虚百无聊赖的年轻情侣,都是点了一份甜点和饮料在聊天。而我不停地在吃,一会儿把一桌子的甜品风卷残云一扫而光,我感觉四周充满了观摩的目光……

顶着我被指认为精神病的压力,云巧还打包了不少吃食给我,很负责任地把我送回了医院门口,然后我翻窗进了病房,因为重心不稳在窗口栽了一个跟头。

房里没开灯,我慢慢走到床边,放松下来,手上的袋子刚一放下,脖子就被紧紧地搂住,然后整个人不可遏制地倒了下去。熟悉的气息和温度,窗外的月光昏暗暗的,映出迷迷糊糊的轮廓,从额头到眉眼到鼻梁到嘴唇再到下巴,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而熟悉,是许绍庭。他按住我的头,大概是因为我半夜三更溜出病房,他在这里等了很久,语气有些不快活:“你真的是病人?哪个病人就像你这样的?”

这赤裸裸的质问语气。

我解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搪塞对付:“我出去买点东西吃。”

他一定是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摔成了脑震荡,没有再追究,他抱住我的头,让我整个贴近他的胸膛,男人的心跳稳重有力,是和女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在摔下楼梯的时候我就是这个动作,完全没有经过思考,身体在瞬间做出反应,保护他,一定要保护他。他的声音有些沉闷:“你是一定要插手维纳斯之吻的事情了?”

“嗯,”我确定,“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想把它完美结束,你别说我做不到,别打击我。”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索性道:“行,不打击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手顺着我后脑抚摩下去,来到颈侧,“给你选择的自由。”

一听见自由两字,我的内心就兴奋起来,要在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面前讲自由是件多困难的事情,这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我摸摸他的下巴,问:“要是失败了呢?安翁要我一枪结果自己。”

他想也没想:“他一定不想看到我一枪结果自己的样子。”

我笑了笑,吻上他的耳垂,语气压低:“你好疯狂。”这句话本来就带有调情意味,而且,我有些迫切需要,动作幅度越出安全区。

反正自从遇上这个男人以后,所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在发生,本该发生的统统夭折,关系就像脱轨的列车一样惊悚。他突然一个翻身,稳稳地把我压在下面,反手就握住我那只不断越过雷池的手,紧紧攥住,语气很是逼仄:“你想干嘛?”

我搂住他的脖颈,不要命地继续点火:“想干啊。”一个脑震荡要是被干得晕死在床上,这事也只有我想尝试一下了。他转念一想,手上放松一些,低笑道:“你要是不怕明天的检查,大可以尽情地玩火……”

我猛然想到,明天还有一个身体检查,要是一检查出了问题延迟出院,玩笑就开大了……几乎一瞬间推开身上的人,我压制着体内的欲望,郑重其事地提醒:“你要是现在对一个病人下手,许绍庭,我得记你一辈子。”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他低下头来,暗哑声音里透着撩人的性感气息,不断在我耳边点火,本来就隐隐有发作的趋势,我还是低估了这家伙的胆量。他一面顺着我的脊背抚动而下,一面不怀好意地把责任都推给了我:“宋凯,这火可是你点的……”越来越沉糜的呼吸彻底给我的大脑拉响了警报,这话完全不像是开玩笑,妈的,这回我玩大了……

“少给我推卸责任,点火不灭不是你的强项吗?”我一把拿住那只手,狠狠掐了一把以示警告,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一把就挣脱了我的控制,手掌的温度很是灼热,他堵住我的嘴唇,强势得完全让我体会到身上这个男人,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有着沉重的份量,不容抗拒,哪怕是一个玩笑……强硬撬开我的牙关,就像刀刃一样吻进来,让人不得不回应,用力地吮吸,在颇有技巧的痴缠翻腾中让我自我放逐,然后他又恶狠狠地收回。体内的某个地方涌起腾腾的热浪,我所谓的理智像一座沙城,他这样的进攻完全要把它摧毁。

动作越来越放肆,他像了解了什么一样,手慢慢探进我的底裤,在我一声沉闷的喘息里问出来:“来,告诉我,那些天有没有给自己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