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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瞟了一眼旁边豪华的大床,然后仰视他:“以后我可以抱你到床上去你吗?”我做出赌咒发誓的手势,“如果我把总统先生摔伤,那他就立刻解雇我。”

事实上,我根本不用他回答。

等到他点头的时候,我的双手已经全全揽过他的身体,左手穿过他的膝弯,右手托着他的背,可能因为不习惯和紧张,他整个身体都很僵硬,头部没有支撑,他就半仰着,眼睛禁闭,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他很轻,轻到让我有错觉,自己到底是抱了一个人,还只是一个人形的空壳。

他坐到床边,我把绒毯盖在他的腿上,然后给他脱鞋,本以为他会一直沉默,没想到却突然开口了:“我问你,你刚刚在害怕什么?”

我想了想:“第一次单独和你进这个房间,我很紧张,害怕总统先生会对我不满意,那就太糟糕了……”

他淡淡地抬眼:“说实话。”

我无奈地摊开手:“怎么办,被你发现了呢,早知道我就收回我的话,”凑上前,到一个可以让他感到压迫的距离,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我发现你活得一点也不像个人,反而像一只供人观赏的动物……”

最后一个字脱口时,我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他的脸上泛出一丝难以遮掩的晕红,应该是羞耻感,仿佛就在眼前看到了供人观赏的自己,盛装出席和一丝不挂没有什么区别。

我慢悠悠在精致的香炉里点上薰衣草,最后把小盖子轻轻地一放,完美地合上。

“我真心想要总统先生完全相信我,敞开心扉,我不是一个监视者,更不是一个谋害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我有更大的自由,不用再去面对有些人的丑恶嘴脸,我挡在你的身体前面,而你给予我最大的宽容。”

我把热水倒进木盆,热气漫上来,迷糊我的视线,把所有繁琐的药材按近乎苛刻的计量放入热水,然后把他的袜子褪下,一双形状漂亮的男人的脚。没有特意的女性化,因为瘦而白,脚背上隐隐可以看见皮肤下细细的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