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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大量的电话打来对我落井下石,当然也有嘘寒问暖,我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

第二天我就把手机关了。

熬到晚上,准备出去给老头子一个彻底的交代。

他惊讶于我的速度,更惊讶于我选择离开他。

我处理好了一切,车钥匙,房子钥匙,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一些股份凭证,我把它们全部摊到桌上,顿时感觉一阵轻松。

老头子很镇定,慢慢地翻过去,最后全部放下。

我看着他:“我只想带走一样东西。”

他冷哼一声,把烟头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捻。

不说话,这种对峙是最危险的,因为对方的情绪完全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良久,他才抬起眼皮,慢慢开口:“你想要带走什么?”

我开门见山:“那盘录像带。”

那盘该死的录像带,是我最想销毁的东西。

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嫖妓,这本来没什么,但是对方是卡兰人,帝国最忌讳的就是卡兰民族,只要与卡兰人打交道,就会被处以极刑。那一次,我被人在酒里下了药,而且房间里也安装了摄像头,卡兰人背后都有纹身,是一团火,用来纪念60年前卡兰与帝国大战失败的耻辱,那个摄像头清楚的拍到了那个纹身。

很显然这是一起蓄意陷害事件。

事后,是老头子帮我摆平了这件事,不清楚他用了什么手段拿回,但我很清楚,他没有将录像带销毁,而是留在身边作为我的一个软肋。

他装作不知道,目光却阴暗:“你说什么录像带?”

“我出事的那盘,你帮我取回来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