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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采访已经变成了宣扬这位李董事长的慈善行为吧。

阮衿低头看李隅给他发的消息,“什么时候散场,我来接你?”

他缓慢打字,“人还没来齐,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场。”

他跟李隅说的时候是和记者和资助人一起吃饭,谁知道现在还多了许多不认识的人在场。

刚发完消息,李胜南就掀开帘子进来了,阮衿把手机给塞回了口袋中。

席间不乏有频繁的敬酒,祝贺李胜南顺利出院,阮衿自己则默默噙着果汁,心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吃饭到一半,阮衿被李胜南给端着茶给敬了,敬他那一次救命之恩,他几次翻来覆去大小手术才刚好,滴酒都不能沾,就只能以茶代酒了。

可阮衿却不行,尽管还是学生,在场的人都说他已经成年,其实喝点酒其实也没有大碍,只要是不醉就行。

在各种撺掇和期待之下,阮衿眼见着他们给自己贴着杯口倒了小半杯白的。

喝还是不喝?

他不想喝,但是李胜南的手却平直地端着茶,眼神睥睨,大有他不喝下去就不会罢休的程度。

或许这就是成人世界的酒桌法则,他是李胜南的救命恩人,是热心助人的好同学,但是站在这里,就必须低人一头,那些来自上位者的好意,尽管太傲慢,但他不得不嚼碎之后吞咽下去。

阮衿觉得无力,可他现在却没有选择余地。就和李隅说的一样,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