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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其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比任何人都自由。没有人需要跟炮友产生性之外的联系,他对自己稍好一点,他们亲密一点,自己就容易得寸进尺,拎不清关系。

把这一切好好理清楚之后晾干,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为什么突然跑去喝酒?”李隅面无表情地扶直了阮衿的身体。

阮衿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还有那个垃圾桶,开始答非所问:“现在这不是酒精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也不只是道歉这一件事。你走之后,本来我很想不通,但是一喝酒,我马上就想通了,很多……的事。”

李隅看着阮衿发红的脸,眼睛眯缝着,感觉他既清醒,又很不清醒的模样。李隅就想问,你到底想通些什么了?这三个月,连我都没能够想通的事,你比我聪明。

过了会儿小甲跑过回来了,表情很尴尬,“额,老板,你车胎被人扎了,四个轮胎全都漏气了。”

这是个很似曾相识的境况。

上次张鹏好像是提醒过他的,让不要把车往这儿附近停,说附近什么人都有,难免有仇富的,但是这次他又重蹈覆辙了,犯了和从前一样的错误。

“那你先走吧。”李隅想了一下,对小甲说,“我待会儿自己拦车。”

等小甲走了,他才侧过脸,看着歪倒在他肩上的阮衿,又要往地上倒,被他拽住才刹住车。

“你别管我了,你也走吧,等你不忙了我再……我再找你……我会找你的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