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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隅看着他,“那也是以前了。”

李胜南定定地凝视着他,“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我要的你给不了,李隅心说,抬起眼睛说的仍然是“没有。”

“真的吗?”李胜南狐疑地看着李隅,他的腿骨上打着石膏,他被挖去一个腺体,割掉一颗脾脏,几处骨头也断了,就像被虚空中一只无形大手捏过萎缩的纸团,不借外力就再难伸展开来。

他是苍老的,朽坏的,坐在轮椅上去看那具健康的,高挑的身姿,他的儿子,多么令人嫉妒的年轻英俊的模样。

是否子女就好像殖民家,缓慢地侵蚀,然后掠夺走了父亲的一切,他觉得自己还挺无私奉献的。

他不由得感叹自己被夺走了青春岁月。

“真的。”李隅说着帮他关上了房门,走到了房门外面去,阮衿正端着餐盘上来过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阮衿在照料李胜南的时候总是不太好意思面对李隅,点头示意了一下,压低声音,“那我先进去。”

但是他被李隅抬手阻拦住了,就正对着李胜南那个门,他的右肩被随意推了一下,肩胛骨顺势贴上房门,踉跄的后脚跟在门上撞出“砰”的一响。

阮衿吓了一跳,低头怕东西洒了,刚刚把李胜南的门撞响了,又怕被发现,于是焦急地开口说了个“喂……”

然后李隅就把阮衿压在门上,细密的睫毛垂下来,显得尤其多情,他不说话,只是猝不及防地吻了一下阮衿的嘴唇,然后是脖颈和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