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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红色连衣裙,像极了冯蔓是洗澡之后喜欢穿的那件吊带款。它像只死掉温顺动物的皮毛一样服帖地垂坠在梁小颂的手掌中,暗红的丝绸,在昏暗的屋子里透出妖娆的光泽来。

每一个人的脸在这种红光的映照下都是极端不正常的。

“你什么都像你妈冯蔓,就是还没她那么骚。”梁小颂笑了一下,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口红来,把塞在阮衿嘴里的毛巾扯出来,然后钳着那已经泛青的下巴胡乱在唇瓣上涂抹了几道。

“我不是!”阮衿下巴之前就被撞了,现在被捏得更是剧痛无比,但是比起这些疼痛更让他难以接受的就是这些冯蔓的象征物。

他不要涂和她一样的口红,也不要穿和她一样的裙子,更不要以这幅模样像个廉价妓女一样被人随便按着随意操/弄。

如果这些真的发生了……那活着还不如去死,他是认真的。

猩红的颜色,涂得厚薄不均,且都从嘴唇边缘满溢而出,看上去十分骇人,像是刚吸过谁的血的吸血鬼。

梁小颂得以见得阮衿第一次拼命挣扎,脖子梗着,扭向一边。他牙关咬得死紧,眼泪一颗颗往下砸,上次他把他打进医院也没有哭过,然而这一次却哭得很惨。

为了套进那条吊带红裙子,就不得不先解开手铐和绳子,两个alpha,一个奋力骑在他腰上,控制住他的手臂,另一个则往他头上胡乱套红裙子。

但是阮衿实在是拿命在抗争,怎么都套不上一条裙子。林跃急得满头是汗,“你怎么没买点安眠药之类的东西啊,那等会我怎么上啊……他不得给我弄断了……

“你不说我搞忘了,矿泉水瓶子,里面装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