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体育生alpha并排靠着垫子挨着,钉鞋都是打眼的荧光色,随意支棱着的小腿就像是森林里交错着的枝桠,不过上面有隆起的块状肌肉,就算是枝桠,也是属于春天的,刚抽条,年轻而健美。阮衿把抱来的一堆饮料搁在垫子上,让他们自己去挑。

收到转账之后他转身就要走,结果脚踝不知被谁伸脚刻意勾了一下,虽然没摔跤,手里那罐可乐一级一级顺着台阶往下面滚,逐渐去向了视线之外的地方。

“急着往哪儿跑呢,今天不等我们喝完收瓶子了?”

后面传来男孩子们戏谑的声音。

“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先不收了。”阮衿回答着,眼神追逐着咕噜噜滚远的可乐。

“哎呦,我们今天训练的时候肌肉拉伤了,小腿特疼,你这儿有没有收费按摩的服务啊?”

“可以有,但我今天真的有事儿。”阮衿急着捡他的可乐,将这些拿他取乐的家伙抛之脑后了。

操场中央的草枯黄倒伏着,偶尔随风起摆动了几下,显得很萧条,实在太冷了,就连一个踢球的同学都没有。阮衿手里握着那个金属罐,从掌心辐射开来的冷,连手指都冻得彻底彻底僵直麻木起来。

风太大了,他抱着书包窝成了一小团,坐到篮球场边缘的花坛旁边,冷沁沁感觉整个人脑子都在一阵阵发木,几乎要变成一尊石像。

每次如果天气太冷,他基本就跟冻得没办法开机的手机一样,不仅懒得动,而且连思维都慢半拍。

李隅一个人还在灵活地运球投篮呢,像一条在视野范围中自由自在游曳的鱼,灰色的,矫健的,耳畔不断传来篮球重重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他看上去是抗寒体质,北方人是不是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