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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朝中勋贵子弟比,他既无背景,又无钱财,能爬得这般快,殊为不易。

本能地一侧头,只觉脸颊一疼,有什么利器飞过,带下一大片血肉。

“啊!”

他疼得一吼,就见本来萎靡不振的陆捕头飞身而至。

一见偷袭没得手,陆捕头心里一横,因着没想活着回去,反而有了一往无前的气势,整个人凭着蛮劲横冲直撞,伸手夺那将军的刀:“跑!”

声音未落,所有衙役齐齐扑过来,扑向斡国兵士,腿脚,牙齿,一切皆成武器,血肉之躯硬生生挡住钢刀。

陆捕头拼尽全力力气和那将军纠缠在一起。

但是情况并不好,虽然斡国人一开始稍有措手不及,但双方实力差距太大,瞬间好几个衙役就被砍翻在地,被绑来的百姓惊慌失措,场面登时大乱。

陆捕头心中焦灼:“黑子,快,桥!”

叫黑子的衙役今年才十六,个头却极大,长得不算粗重,肌肉确相当结实有力,身手也灵活,他显然和陆捕头配合默契,一咬牙,冲慌乱的老百姓大叫:“跟我走。”说着,反身冲到坏了铁索桥边上,身体毫不犹豫地趴下去,伸长了手瞬间就拽住断桥。

他双脚牢牢抓地,愣是一个人搭起一座人梯。

身后就是敌人,钢刀入肉的痛呼声此起彼伏,老百姓们连头都不敢回,也顾不得害怕悬崖峭壁,拼尽全力冲过去,跨过人梯。

一个壮汉衡量了下自己的重量,伸手推了把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芽儿,你先走。”

小丫头一边哭一边跑,还没上去,却见沈县令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已经昏厥的女子连滚带爬地冲过来,那女子脸色铁青,呼吸急促,似乎很不妙,沈县令眼睛通红,显然要急疯了,大声吼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