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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渴望,就会有算计。

而当滔天权势成为他的掌中玩物之后,他也很难再像以前,轻松管住自己膨胀的欲望了。

日光之下,没有新事。

人这种生物,已经被数不尽的文艺作品演绎透彻,多好懂。

但“陆嘉川”不是写在剧本里的角色,祝以临无法纵览全局,从客观的角度理智分析他。

也许关于陆娉婷的那一段,是假话。

也许没人欺负陆嘉川,他只是不满于分不到足够的家产,设计了一切。

也许他对祝以临没多少爱意,只有“你在我落魄时抛弃我,今天我要来报复”的恨——

那么多可能,祝以临总能想到最坏的。

他对陆嘉川的信任,一点都不剩了,他忍不住把陆嘉川想象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仿佛这样能缓解疼痛,给他几分安慰,让他别后悔,别心疼,别对那个可怜的疯子妥协。

祝以临崩溃好久,才整理好心情,把那一箱子的东西重新装好,锁进了书房的柜子里。

第二天,温娴约他在公司见面,一如往常,问他新戏杀青后的感受。

这时祝以临已经恢复正常了,衣装整洁,面色冷淡,没怎么说戏,把他和陆嘉川的纠葛轻描淡写地讲了出来——主要是为了解释公司的问题。

温娴说,宏发的钱按照原来谈的条件,一分不差地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