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岱望着自己在阳光下显得无比坚固的小院,对着北太沅尽量委婉地问道:“殿主,你能告诉我它哪里需要翻修吗?”她努力做着最后一次尝试。

北太沅微笑着打破她的幻想:“它不需要翻修,但是我突然想把它修一修。”

海岱不死心地道:“我晚上睡觉磨牙还打呼,能不能借住别人那里?”

北太沅笑得还是那么优雅和煦:“你可以问问看。”海岱转头看着正在围观的宫怀羊和一群黑袍人,还有才被贬为令主的姬媛,一群人瞬间作鸟兽散。

海岱“……”这群人的本事一定是在战场上逃命练出来的,她恶毒的想。

北太沅看她一脸明显的垂头丧气,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走吧,看看你新要住的地方。”

海岱情绪不高的跟在他身后乱转,布置的清雅中透着庄重,处处精心舒适,显然是费心布置的。等他走了之后,海岱也不脱鞋,在毫无安全感的情况下,和衣进入了梦乡。

穿着衣服睡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特别是旁边还住了一个目地不明的危险人物,海岱第二天一早,精神萎靡地拉着貔貅出了房门,却看见院子里摆了一张石桌,上面摆着满满当当的早餐,而北太沅姿态优雅地把玩着什么,见她出来,冲她微微一笑。

海岱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慢吞吞地挪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他手里把玩的是一只玉雕的并蒂莲,那莲花做得极为精致,连荷叶上的脉络,根茎,甚至是花瓣上滚圆的露水都雕琢的栩栩如生。更难得的是还是用一块整玉雕成,实在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北太沅微微一笑,伸出手将花递给她;“昨日整理库房时发现,也不知道是何时就在的,送你玩吧。”

海岱下意识地伸手接过,诗词贫瘠的脑子里突然冒出几句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