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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见到成银雀的第一眼,你就不可自拔地倾慕他,想追随他,只忠诚于他。”

“……”

“他是你心的枷锁,而他的话是钥匙。”

“……”

“当成银雀要求你保守秘密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是谁,你该做什么。”

——

从两三点水滴落地到倾盆大雨,不过一息功夫。

千秋将银雀推回建筑物内时,雨已经淋湿了两人的头发与肩膀。男人并不惊慌,只沉声道:“我立刻去拿毛巾。”

银雀并没回应,大抵不怎么在意被雨淋湿。

卡尔洛喜欢玻璃、喜欢水晶,别墅里有一半以上的墙体被做成了巨大的落地窗。等待男人回来的时间,银雀手摇着轮椅靠近窗边,凝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脆弱的花朵在雨中摇曳,掉落的花瓣在地面上铺出糜败的色彩。

视线稍稍模糊过后,重新聚焦在落地窗,他的脸倒映在玻璃窗上,异色的双眼说不出的诡异违和,连带着这张脸都让银雀莫名开始嫌恶。

将死时确实不想死,可活着时又难免觉得“死了还好些”。

人是无数矛盾的集合体,自我解析都是难题。

他在倒映中看见千秋拿着白毛巾走向他,步伐稳健而快速,脚步声却微乎其微。

“你脚步声很轻。”银雀随意道。

千秋像是牢记着船舱内的教训,并不敢直接与银雀目光接触:“怕打扰到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