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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认知让曲哲生出共同感,他也是一个人,无拘无束,只剩下一点牵挂。

想到这些,曲哲只好乖乖回了逼仄的储物间,老老实实找了件薄外套穿上。他出去的时候关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正拿着锁准备锁店门。

关天有辆小毛驴,她载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曲哲,跑到这边沿江的风景带,将车锁好后道:“开始吧!我不停你也不许停啊!”

她话音刚落,便已经抬腿慢跑起来。曲哲无奈地跟上,在江边的冷风里跑着。冬天这个时间,路灯早已经打开,他一边跑一边看着地上映着的影子,随着灯光而拉长,又缩短,如此循环往复,像极了多年前他在江边跟那个人边走边聊的时候。

关天就在他前面不远处,两个人速度不快,身旁一直有散步的人经过。曲哲跑得气喘吁吁——他本来就不擅长运动,更别说此前几年,他跑步的次数屈指可数。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肺里像有团火在烧着肺泡似的难受;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似的沉,光是抬起来都觉得骨头在发涨。

曲哲不由自主地速度放慢了下来,几乎就要停下。

“阿哲,别停啊,停了就输了。”突然,关天开口了。他抬起头,帅气的女人就在他面前不远处,正原地跑着,好像在等她。跑了这么一小会儿,他已经累得难受,关天却一点事儿也没有,体能的差距一下就体现了出来。

关天小跑着绕到他身后道:“你觉得到极限了,但是如果你再坚持一下,你就会感受到极大的快感,相信我呗,试试看。”她说着,伸手轻轻推了推曲哲的背,他咬咬牙,继续前进。

后来曲哲也不知道自己脑子在想什么,那天晚上他们两跑了六公里,又顺着江边走了半小时。关天说得没错,在他几次觉得自己可能会晕过去后,他突然感觉自己身体轻盈了起来,仿佛被风托了一把,开始轻松,甚至有些畅快。

关天喜欢说话,在江边散步的时候,她又不咸不淡说了许多话,带动着曲哲闲聊。

接下来的每一天,只要关天确认没有人上门要做生意,就会带着曲哲去运动。曲哲所盘算的找新工作,也因为没有时间而暂告段落。关天在这方面展现出几乎无所不能的厉害,无论是跑步,攀岩,还是各种球类运动,她走做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