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婴灵变得越来越虚弱，灰色的身体朝着透明转化，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苏大师，你有没有办法救他，我不想他死，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救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善站在姚爽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姚爽怀中的小婴灵，他明明都快要消散了，可是仍旧在吱吱叫着，安抚着姚爽。

【爸爸，别哭，我没事。】

他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好像在小婴灵的心里面，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姚爽是最重要的。

只要姚爽好好的，哪怕他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小婴灵的这种感情纯粹而炽烈，苏善无法理解他的感情，可是看到他这样子，却又有些动容。

婴灵的力量比一般的鬼魂强大不假，可是这个强大也是有限度的，经过了饿死鬼和怨鬼的消磨之后，他已经撑不下去了。

可是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却没有一丝的怨恨。

那个被他所保护的人，真的值得他这么做么？

苏善看着哭得毫无形象的姚爽，突然开口问道：“只要能救他，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么？”

姚爽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愿意。”

“哪怕是拿你的命来换？”

苏善这话一出口，姚爽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