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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羲叹息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若是师兄每夜都像昨夜那般温柔又可口,三月之内还清师弟也不是不可能。”

楚鱼道:“……我得考虑换个枕边人了。”

只是开玩笑,扣在腰间的手却是一紧,谢羲一翻身压住楚鱼,似笑非笑:“师兄方才说了什么?”

楚鱼干咳:“没什么,说着玩儿,师弟你听错了。”说着,连忙补救地亲了亲他的唇角,表示自己忠贞不二。

谢羲收起笑,有些郁闷地将头埋到他的颈窝,“师兄说笑可以,打骂师弟也可以,但不要说这种戳师弟心窝子的话,纵是玩笑话,师弟听了也难受得紧。”

楚鱼有些愧疚:“对不住。”

有时候他真是口无遮拦,一不小心就戳了谢羲心窝子,也难怪这孩子一直惶惶不安的……

腻歪了一阵,楚鱼提起点力气,想到来傅家多日还没踏出过这房间几次,干脆整整衣袍,看了看自己那头白发,又纠结了一下,牵着谢羲准备去给傅重仪要点方子把头发的颜色弄回去,也顺道问问楚声在哪儿。

说来也是奇怪,最担心他的人除了谢羲就是楚声,楚声出去了后却再未回来探过他……

楚鱼心中郁闷,由谢羲带着找到了傅重仪平日待着的药房,却没见人,谢羲琢磨了一下,又拉着楚鱼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种满了药草,映目千奇百怪的药材都有,有的高大,有的却平平无奇似是路边的野草,楚鱼看得新奇,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低低的争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