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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也没吃多久,现在时间都很宝贵,匆匆解决,韩菀立即登车往总号了。

穆寒按昨日商讨安排下去,回来时,韩菀已叫来了陈孟允。

陈孟允原是信国总号大管事,在信国已有十几年,要了解信国情况,询问他是最方便的。

心腹近人,韩菀也没隐瞒,直接将自己的打算说了说,陈孟允精神一振,立即开始说了起来。

“说来,这信王和郇王确实不同,两国也大有迥异之处。”

陈孟允提及郇国和郇王,语气不无愤慨。他本身也不是郇国人,陈家人祖上是当年跟着太子宜一起从韩国出来的,对这郇国故国情谊没多少,现如今已是极其厌恶了。

他知道韩菀想知道什么,立即细细叙述了起来:“说来,这些事情,主君旧年亦曾问过我。这信王,如今年四旬有二,正值壮年,我观其施政,算甚是英明,……”

说到这一点,郇国和信国都比较幸运,籍着这个乱象将兴的关键时刻,连续两代国君都是有能之君,内治中兴,蓄势待发。

只不过,两国在具体细节上,差别却非常大。

郇国苛法重刑,雷厉之风,手段刚强,从上至下震慑约束,全国为之肃然一清。

信国则不是,信国变法和施政都要更缓和不少,法刑也相对更合情理。譬如郇国偷盗二百钱者可判五年刑徒,动辄连坐迁之;而信国则刑期三月至半年,若归还赃款并且没造成其他后果的话,一般可酌情轻判。

商法也更宽和,这点陈孟允深有体会:“苛捐杂税少,以鼓励吸引外资为主,并不强行捆征。”

时下各国,多少有捆绑强征之嫌,信国则不是,信国更多是创造良好的环境来吸引外资,氛围很好,吏治也甚清明,少有强迫孝敬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