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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扬起两车帘,惊鸿一瞥,里面那人仿佛是太子丹。

司马广诧异。

这太子丹是信国太子,正在郇国为质。这在如今是比较稀疏平常的事,相邻的两国表示信重和睦,又或者战败国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都会互遣质子。

信国和郇国是前者,郇信二国和临近几国都有互遣质子,因郇信是其中疆域和国力最强盛的两国,所以彼此互遣的质子都是他们的太子。

由于是这个原因遣的质子,太子丹在郇都是很有地位和自由的。

只不过吧,再怎么自由,那也是质子身份,这样的私下出行就有点太敏感了。

司马广若有所思,问了问路,事后又私下查了一番。最后得悉那条小路通往一处小别院,别院挂在一富商名下,这富商是太史张允的门人。

他把这个发现和韩伯齐说了,两人商量了一下,只佯作不知。再后来,过了一年多,韩伯齐突然来信,嘱他仔细查清此事。

司马广本身有意外发现,从这个方向着力去查,没多久就得到准确消息。

韩伯齐风尘仆仆赶赴郇都,他立即将此讯告知。

当时他问过什么事,韩伯齐只提了一下栗氏,言道无碍,他会处理妥当。

但谁知,真相竟是如此。

忆起韩父,司马广悲痛难掩,恨恨一阵,又叮嘱韩菀:“若有事,贤侄女且传信老夫就是!”

“谢司马伯父。”

韩菀黯然片刻,很快打起精神,既然事情已了解清楚,她不再久留,和司马广说了几句,赶在宵禁前的半个时辰,告辞离开。

穆寒背着她,两人悄悄回到了韩府。

秋风飒飒,黄叶纷纷扬扬,郦阳居檐下的绢灯忽忽晃动,光影不断在轻轻打转。

侍卫林立,如今仆婢不经传唤不得擅自走动,偌大的庭院很安静,室内挑起灯火。

穆寒拧了热帕,韩菀接过来擦了擦手脸,两人坐下来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