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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韩菀和司马广见过,旧年她随父亲至郇都时,韩父就曾和司马广聚过。

虽过去多年,小女孩长大了,但眉眼轮廓仍在,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韩父去世后韩菀北上郇都,为防被李翳摸清人脉她没登门过,不过两人却是私下通过信的。

只这一回,韩菀未曾传信,却是半夜三更的悄然来访,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司马广一惊,连忙询问。

“司马伯父。”

韩菀抱拳,先见了一个礼,她随后苦笑:“伯父说的不错,侄女却是有些事。”

双方坐下,司马广命人巡视过书房内外,又令护卫退离一些,穆寒朝韩菀微微点头,三人才低声说起话来。

事到如今,除了玉玺血诏以外,韩菀将其他事情略略模糊,俱简单说了一遍。

她低声说着,穆寒则在一旁观察司马广,但凡他的反应又一丝不对,他会立即将此人击毙,而后立即带韩菀离开。

幸好,司马广没异常。

他闻言大惊失色:“竟是如此?!”

来不及哀愤韩父的遇害,韩氏及韩菀娘仨的处境让人急忧,司马广忿忿一击案,忙问:“贤侄女此来,可是有何事要我办?”

说到这里,心难免一沉,郇王,一国主宰,他们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抗衡的。

韩菀观察他反应,见他眼圈微红神情愤慨,心往下放了放,她摇头:“不是,我这趟来是想向伯父打听个人。”

“谁?”

“太史张允。”

韩菀解释了一下,也没说很明白,就只说她有个模糊的主意,另外据韩父近卫们的回忆,他去世前大半年曾和司马广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