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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名单放在孙氏枕下暗格里,当初好在因她谨慎,否则上次搜索的时候就被人搜出来了。

穆寒速度很快,韩菀才进外书房,他就回来了。

掩上房门,穆寒将怀里绢帛取出,呈给韩菀,“主子。”

又主子?

韩菀捻去他肩头沾的一片黄叶,横了他一眼,“你还叫我主子么?”

人前就罢了,私下他昨晚答应了的。

穆寒也是习惯了,韩菀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一瞬不瞬瞅着他,穆寒顿了半晌,最终还是轻轻一声,“……菀儿。”

韩菀这才满意了。

她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回到大案后坐下,就肩并肩挨着坐着,没有过分亲近,却萦绕挥不去的缱绻温情。

韩菀含笑瞅了他一眼,很快将注意力投到绢帛上去了。

这个绢帛,是韩氏目前的政治资本,没有如杨膺般的天子心腹高官,但在都在朝也不少,其中位居中等甚至偏上的也不止一人。

韩菀一一看过。

“你和罗平都说过,阿爹去世前那半年,和那太史张允交往颇频繁。”

这个韩菀详细问过穆寒和罗平。韩父去世前这大半年,见过接触过许多人,其中以这张允为之最。

就是乔装来告诫韩菀,说郇都凶险,已非杨于淳可维护,当放弃一切,携她母弟离开郇国的那个蒙面中年人。

韩父和他明面倒不算十分突出,只不过,有许多私下见面往来。

穆寒一听就明白了,韩父在玉玺下压着那张记录。

“癸巳年正月:遍访诸国,唯闻信王英明有度,施政多仁于黎庶,待察之。”

癸巳年正月之后,正是韩伯齐去世前这大半年,他时间如此之紧迫,当然没有那个闲心去访友叙旧。

待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