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耳低声说:“此乃郇太史,张允。”
太史,是个中等偏上一些的官员,对方也认得穆寒,但对方蒙脸显然防的不是穆寒。
这张允确实和韩父相识多年,早年君子之交,在韩父去世年两年因一桩事熟悉起来,交往也频繁一些。
尤其韩父去世前一年,屡屡有见面。
不过,韩父与张允见面多是避人,连亲卫都不怎么带,就带罗平穆寒几个心腹,所以这事连罗承阿亚都不知道。
“竟是这样?”
这么说来,张允告诫倒可以说是一个善意的告诫。
他应是不知韩菀已知悉郇王,特地过来劝诫的。
可舍弃?
离开郇国?
这不明就里的,根本就不可能。
韩菀眉心紧蹙,又出来一个张允,父亲去世前曾交往频繁的故友。
现基本已能确定,父亲那边还隐藏着许多东西。
可仓促之间,毫无头绪,她根本无从了解。
不要急。
韩菀深呼吸几口气,她端起茶盏慢慢喝一盏茶,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尝试易地而处,试着用父亲的思维去慢慢揣想。
他一旦出事,孀母孤女弱子,必然是无法应对如狼似虎的郇王杨膺李翳等的。
可这等情况下,他还是撑着一口气不肯咽,叮嘱她携母亲前往郇都投奔襄平侯府。
在此之前,他已销毁讯报等物,并命庞六等人守口如瓶,只当全无此事。
啧,想不通啊!
思来想去,又和穆寒讨论了很久,依旧无法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