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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亚砸吧砸吧嘴,他不知道穆寒心上人是谁,但他早布媪那会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穆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最近,穆寒更沉默了。

其实他本来就寡言少语,戍守理事用膳休息,一贯规律得像如同那精密机括一般,旁人并不能察觉出来,也就阿亚,两人差不多时候进的君府,同期学武一个大营房,又一同选上家主亲卫。

他这细微变化,阿亚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了。

穆寒变得更沉默,像一口古井沉沉下坠无声,他肃静挺拔依旧,但感觉更克制更内敛,一夕间他把所有情绪都悉数收敛了起来。

阿亚就是为了这个才特地过来的,他有点担心:“你怎么了?”

两人都是同一类的人,曾经历过太多,所以一般事情,是没法对他们的心绪产生什么影响的。

就是清楚,才担心,只阿亚想来想去,除了任务负伤,穆寒也没发生什么事啊?

穆寒只道:“无事。”

药汁浓稠黑褐,入喉辛辣苦涩,穆寒仰首,饮尽,把药碗放下,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询问起阿亚有关防卫的事。

“行,我不说了。”

阿亚举手,行吧行吧,他就知道穆寒不想说的,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见穆寒已摊开帛卷继续理事,他无奈耸肩,值夜走了。

春夜犹寒,一灯如豆。

关门带起的风,灯光晃了晃,而后继续无声照亮案牍,穆寒垂眸疾书,二更鼓起,才重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