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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菀掌印多时,威仪日盛,这警告极严厉,女婢们知厉害,闭口如蚌,连连应诺后,赶紧把穆寒中衣叠好送了出去。

韩菀心乱如麻,梦魇后遗症就上来了,额角一跳一跳抽痛,她撑着额头揉了揉,头疼:“……我躺一会,药好了再叫我。”

她一时都不知怎么面对穆寒,按着眉心往榻上一栽,吩咐把屋里的灯灭了。

男女有别,她睡下了,穆寒就不好入内了。

他盯着女婢把药碗端进去,内室比外间暗些,只很隐约见女婢搀扶着她半坐起服药。

好一会儿,空药碗送了出来,随后女婢们把灯都吹了,鱼贯退出。

穆寒贴着门帘低声问:“主子?您好些了吗?”

他不放心。

韩菀用被子蒙住大半头脸,瓮声瓮气,含含糊糊:“……好多了,就是服了药,有些困。”

“我睡了。”

韩菀顿了顿:“你也睡吧。”

“嗯。”

穆寒怕外间灯太亮影响到她,随即把大半都灭了,仅留墙角一盏。

做好了这一切,他这才忆起了中衣内袋里的荷包,一摸肋下,心下一慌。

视线扫过他睡卧的矮榻,见那件被扯破的中衣正折叠整齐被放在床头。

他一探,荷包好好搁在内袋里头,取出一看,仍旧被丝帕好好包裹着,心这才放了回去。

他吹了灯,解下斗篷,重新穿上中衣,把丝帕荷包小心收好,也没睡,侧耳仔细倾听内室动静。

韩菀没有再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