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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大管事,就是原先和曹邑宰共掌郇国事务,并因在上郇都路上疲累过甚重病昏迷的那个老管事。

这是韩菀祖父留下的人,他在,连曹邑宰都得收敛锋芒。

韩菀闻讯大喜,“走!”

二话不说,披上斗篷快步往外而去。

雪花纷扬,伞也不打了,拉上兜帽出了大门,辎车刚刚赶到,她一扶车辕就登上去。

大雪连续下了几天,北风呼啸滴水成冰,脚踏边缘冻了薄薄一块,主子叫车急,车夫来前没顾得上先检查清理,正要俯身,谁知主子已踏上了去,他一惊,正要张嘴,就见主子一个趔趄。

韩菀一惊,下一瞬已被一手臂稳稳扶住。

是穆寒。

手臂稳而有力,她脚下一动他下一瞬已扶住她的背,快得连点点怵的情绪都来不及有,韩菀不禁一笑。

就知他在,摔不着她。

回头笑瞅他一眼,扶着穆寒的手,他轻轻一送,稳稳将她送上车。

目送她俯身进了车厢,他将车门关上,又将厚厚的绒帘放下,阻隔寒风。

看身侧车夫,穆寒吩咐:“出发。”

伺候多时,车夫自知穆卫的话即主子意思,不再问,忙登上驱车。

车轮辘辘,穆寒翻身上马,护着辎车迅速往内城去了。

……

迟来一步的曹邑宰立在门槛后,脸色阴沉得要滴水,心腹冯赞低声道:“那老东西病重多时,一直不见好,怕是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