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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邑宰的能耐和动作比预料中还有厉害多了。

总号竟铁板一块。

……

穆寒吩咐当值亲卫后,掩上书房门,“庞大管事等都弥难了,且主君近两年,多不在郇国。”

随行在韩父身边的管事几乎折在那场意外里,韩父近年常出外,郇国事务由曹邑宰和一位姓陈的大管事共同处理,但很凑巧,年老的陈管事路上操劳太过生了病,很重,现在还昏迷着。

韩菀瞥一眼案上刚送来的文牍,翻翻,不出所料都是些表面账册,和前世一开始送来侯府的一样。

韩菀扔下账册,灌了一盏茶,脸色阴沉,良久,长呼一口气,才缓和些。

她安慰穆寒:“不过是些小人话语,他们故意的。”

方才堂上,胡管事等人对穆寒可谓极尽侮辱,她气得两肋生疼,韩菀认真对穆寒说:“你别理它。”

“你是最好的。”

在韩菀心里,他是最好的。

她说得很认真,一双翦水明眸带着安慰和担心看着他,一瞬不瞬,穆寒距离很近,他看见点漆般瞳仁映着烛火似落星子,里头清晰倒映着一个他。

他顿了顿,半晌,“……卑职并没有主子说这般好。”有些哑。

穆寒收敛心神,跪坐在脚踏上。

偌大的书房,长明烛火微微摇晃,室内静谧,如同穆寒的眼眸一样。

韩菀发现穆寒是真没生气,他沉稳一如平日,即便遭受鄙夷,他一双沉静眼眸都没变过。

在她记忆里,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哪怕上辈子他从滚滚浊浪将她救起那刻,她回头望见的也是这样沉静坚韧的眼神。

只除了,她死后他百里追杀阴翳男那会。

韩菀不禁问:“穆寒,你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