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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肃立在韩菀身后,脊背挺直,主子信重他为他做到这程度,他无论如何亦不会坠主子的脸面。

孙氏皱了皱眉,穆寒不过一个奴隶,且还是一个她观感一般的奴隶。

孙氏反应,韩菀早有预料,她劝母亲:“如今我们人少,穆寒天分能耐,父亲都是认可的。”

“我和叔父虽是主家,只曹邑宰他们掌事多年,我们初来乍到只怕未必能事事如臂使指,既然穆寒跟父亲学过,咱们为何不用?”

人皆有私,韩父在时自然一切都好,可他一去,主家无人,出来掌印的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娘子,就算再添一个韩仲丘,那说到底也是二房人,这些大小管事就未必能如韩父在时一般尽心尽力辅助了。

当然忠心耿耿的肯定也有,但韩菀初来乍到,她没法精准分辨。

这种情况下,就很需要把自己人放进去,以了解详情,通达耳目,再执行命令。

穆寒除了身份以外,其他无可挑剔,而现在他们适用的自己人实在少。

孙氏沉吟。

经女儿提醒,她确实觉得曹邑宰权力过大了,且心疾手快,就韩父骤然去世这几月时间,他迅速将商号权柄拢在手里,她仔细一留心,立时忌惮。

放任下去,这人一旦存私,她娘仨就是聋子瞎子。

孙氏没有想太久,瞥穆寒一眼,她很快就做了决定,“那就依你。”

“好,那我们稍后就过去。”

事情定下了,韩菀回头看穆寒,微微一笑,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