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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不算错,家主出事,守卫责无旁贷,但据韩菀后来所知,事发当时,也不是全部亲卫都在韩父身边的。

比如穆寒。

他奉韩父所命,押解贵重货品先行归府,事发并不在现场。他得讯率人迅速折返,这才击退悍匪。

至少这一部分,该无过的。

“全部?”

曹邑宰恭敬回道:“是。”

韩菀皱了皱眉:“怎么处置的?”

曹邑宰顿了顿,道:“良民卸职出府,奴籍者,昨日悉数驱返郡营。”

“什么?!”

韩菀一惊,她当即就怒了:“曹邑宰,事关父亲亲卫,你怎敢擅作主张?!”

韩父仁善,府中多收容奴隶,从不苛刻,有能力者也会提拔,故他的亲卫奴隶出身者占大半,包括穆寒。

这所谓的郡营,即是官奴营。

如今世道,牲畜都比奴隶贵重几分,可想里头境况,韩菀怎会不色变?

曹邑宰神色却未变,他恭敬拱手:“在下已经禀过夫人了。”

韩菀居高临下,垂目看着阶下的曹邑宰。

东阳传至韩父一辈,已是第三代,他去世后,自然不需要留下邑宰,曹邑宰上辈子是随她们一起赴郇都的。

很自然的,他就是韩氏商号的大管事。

上辈子韩菀和母亲居于襄平侯府,他在外把总打理商号诸事。

父亲死了,人心逐渐思变,这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