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就好像突然有了倾诉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第二年队伍重组的时候，虎哥让我当队长，我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他跟我说我可以学你，或者可以找你问问怎样当队长。”

花四似乎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方式，他不自在地笑了笑，低下头说：“我也不是什么做队长的好榜样，跟我学能学什么好啊。”

封沉也跟着笑起来：“虎哥那时候就给了我你的联系方式，去年我曾经无数次想要联系你，但我都忍住了。不过显然我并不是做队长的料，第五赛季的时候我又变成孤身一人了。”

花四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是你的问题。你当初为什么不联系我？就算我帮不上太大的忙，至少也可以听你倒倒苦水啊……”

他一想到封沉这么久都是一个人扛着过来，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一开始没心没肺的推辞是对他多大的伤害。

封沉微微扭过头，眼神平静而执着：“因为我很清楚，我不仅仅是想重新联系你，我是想再次和你一起站在赛场上。你就算要退役，要离开这片赛场，也是要由你自己愿意，我不能接受你被迫离开。”

花四其实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执着，但他抿紧了唇，稍微有点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得到的答案。毕竟少年的眼神那么热烈，那么不加掩饰。

封沉似乎刚刚想起他们在聊什么，兜了一圈又绕回了highly身上：“他也很快就会成熟起来的，没有队长可以依靠，他会逼着自己变成像队长那样的人。”

花四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向人声鼎沸的观众席，忽然没头没脑地说：“我们今天输了。”

“嗯。”封沉应了一声。

花四握紧拳头：“但是世界杯，我一场都不想输。我也是为了不留遗憾回来的，我也是……为了跟你一起站在领奖台上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