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是当事人,但却比谁来得都陌生茫然得多。
“昨天说要告诉我的事情,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斐垣的声音让季淙茗愣了一下。
“我昨天……”昨天的记忆,犹如蒙上了一层薄雾,朦胧得不真切,他有种想要冲去那一边的想法,但那层雾气却成了防护罩,任凭他万般挣扎也无法通过。
“斐垣,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季淙茗小声地问。
斐垣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他:“你知道我现在准备要说什么吗?”
季淙茗摇摇头。
斐垣便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现在呢?”
季淙茗可怜巴巴地捂住脑袋,他哪里知道哦!
“你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指望我当你脑袋里的寄生虫?”
“也、也不是。”
斐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求生欲使得季淙茗开动脑筋,脑子转得飞快,然而脑子都转冒烟了他都没想起昨天自己是准备和季淙茗说什么。
于是他只要现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斐垣,我……今天晚上吃什么能让我决定吗?”
斐垣气笑了!
“季淙茗你是把龙胆给自己换上了吧?一条龙百八十米长,龙胆少说一立方米吧?”
季淙茗赶紧摇头,眼巴巴地看着斐垣:“我错啦……”
换成别人,要是敢这么气他,斐垣保准让对方再也没有那个气人的机会,但这个人是季淙茗。
算了,这个小傻子缺心眼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而且昨天季淙茗要对他说的话,斐垣又不是不能猜到。
无非又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