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保护好同伴才可以。

那些折磨着她的痛苦回忆在折磨着她,它们在她的脑海里翻滚着,却已经没有威力。

“我叫……乔湘君,我是乔湘君……”

这个村子里的人,没把她当做人看待过,养条狗,还会喂喂的叫两下,她连狗也不如。比用来养着吃养着换钱的鸡鸭猪更不如。

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用来发泄一个用来生育的工具。

不听话,那就打一顿,关起来,饿几顿。逃跑,那就打几顿,关起来,饿几顿。

疼痛、寒冷、饥饿、黑暗、寂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拼命地让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是谁,每年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家里人的名字,以为这样,就能多少给自己一点安慰。

但时间太长了,太长太长了,她记不得自己是谁,记不清自己的名字是什么。

直到,不知道几次的流产后,“竹生”出生了,她被大发慈悲地“赐予”了“竹生娘”的称呼。

她又有了名字,但这分明和她没关系。

分明和她没有半点关系才是……

她、她应该和——

和谁?她应该和谁结婚生子的呢?她记不起来了。好像有那么一个人,好像又没那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