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糖糖你笑得好……”步升找不出什么太具体的形容词。

“唉,你不懂垣茗cp的磕点!思羽姐思羽姐,我和你说啊……”陆汾糖马上蹦蹦跳跳地去找徐思羽分享她才磕到的糖了。

生活都这么压抑了,不磕糖,难不成还磕苦瓜的吗?!

季淙茗端着水揣着纱布和药急急忙忙地就进来了,斐垣没有看他,季淙茗也不故意不去看斐垣,把水盆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解斐垣衣服上的扣子。

斐垣的衬衫总是喜欢把每一颗扣子都一一对准地扣好,像是有强迫症一样。

只要要扣子有洞的地方,他都要整整齐齐地把它们全部扣好才行。

季淙茗总是不能用正常的状态去面对斐垣,做完了一万次拔剑练习也不会抖的手,现在却抖得很难捏住一小粒扣子。

季淙茗觉得自己的呼吸好烦人!声音那么大,一呼一吸的气流还弄得他鼻子痒,最关键的是——

不屏住呼吸的话,他怕自己现在就能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每一次的换药对他来说,都是一场酷刑。

季淙茗强迫自己不把注意力放到除了那几个扣子之外的地方,表情严肃得像是要去拯救马上就要被毁灭的世界一般。

斐垣很瘦,不仅是看起来瘦,脱掉衣服他还是瘦。身上的肉没几两,但因为他的骨架很好,所以哪怕只是薄薄一层肉覆盖在上面,也充满了美感。

但季淙茗却只觉得痛苦。心脏快要爆炸的痛苦。

斐垣,对不起……

季淙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不仅是因为他惹斐垣不高兴,让他心情糟糕了,更因为他伤害了斐垣。

红色的血挂在苍白的皮肤上,鲜红的血那样浓烈,瘦削的身体那样苍白,两种颜色死死地刺入了他的眼睛,让他几乎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