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敢在挑战斐垣权威的季淙茗,这会儿中满脸崇拜地看着斐垣,不提也罢。

“我说过吗?”斐垣笑吟吟地问着。

“说、说过的!”墙上、屋顶上簌簌往下落的细沙、木屑往她的脸上砸,一睁眼一张嘴就是一口沙。斐垣问得莫名其妙,大求生欲让她在冥冥之中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回答才是好的。

“是我耳朵聋!是我眼睛瞎!是我记性差!!!”她求助地冲着斐垣喊,“救我出去吧!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斐垣点了点头,照常温柔地笑着,但这样的笑容却让老太太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她哆哆嗦嗦地想要撑起身子,但手软得要命,下半身僵得要命,依然动弹不得。

“救——”她的像是被掐着了脖子似的没了双眼,绝望地看着斐垣消瘦但是挺拔的背影逐渐在她的视野里消失。

“还傻站着干嘛?”斐垣黑着脸,怎么看这么对季淙茗看不顺眼,“调查呢?”

“啊?哦!”季淙茗眼睛里亮晶晶的光彩还未散去,满是雀跃又难以按捺喜悦憧憬,几乎一对上,斐垣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

“我马上就去!”他几乎是蹦蹦跳跳地就跑走了。

陆汾糖几人看得目瞪口呆,斐垣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老师!我有一个疑问,您能替我解答一下吗?”陆汾糖将手举得高高的,故意躲开斐垣的视线,笑容僵硬,肌肉僵硬,浑身上下没一个不僵硬的。

“问吧问吧。”仇博依的声音也是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