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我什么也不了解,却摆出一副什么都可以为我抛弃的样子。

真的喜欢啊,那就去死啊!陪我一起去死啊!

令人作呕。

“怎、你怎么这么说啊!你就没有共情这种东西的吗?曾叔都要死了……”陆汾糖只觉得有一股愤怒冲上了天灵盖,红着眼睛就把话冲了出来,但触到斐垣的眼神后,她的胆子又猛然掉了下去。

她、她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是有多么让人害怕。

“……对、对不起……”陆汾糖哆嗦地低下了脑袋。

“他要死了,不是我死了。”斐垣淡淡笑着,“我有什么理由,非要为他难过才行呢?”

“而且,”斐垣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那般,轻柔但尖锐得让人大脑颤抖,好像有好几把刀扎进了他们的心脏,“因为他要死了,你们才能活下来,不是吗?”

所有人的心猛地一抖。

“去,把他绑起来。”

王革彼和龚述嘉哆嗦着拿着绳子冲着曾达成走去,腿肚子发抖,心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

“叩叩!”唐突的敲门声让所有人皆是一愣,几人一惊,王革彼和龚述嘉差点跳了起来。

陆汾糖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哭出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木门,就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冲了出来。

季淙茗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斐垣,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他也心也在那一瞬间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