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鑫告诉你的?”

付罗迦当时在那张纸条上写的是一个地点和一个时间。

他把包里的一柄小刀——以前那个刀片不知怎么就锈了——揣到外套里,坐在教学楼天台的栏杆上等了有那么十几分钟。然后那个再次被砸开锁的铁门响了,一个高壮的影子闪了进来。

“我靠锁谁又砸了啊,上次那事过后学校不是不让上来了吗——”

“我砸的。”

“哦,那——那行吧。”李鑫插着兜走过来,“找我干嘛,终于想听我说话了?早这样我干嘛还像个幼儿园的一样给你写纸条条——”

要不要告诉他?付罗迦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我带了刀。”

“啊?”

“开始说吧。”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带了什么?”他又把手从兜里□□,这让刚刚的轻松姿态显得十分刻意。

“你,还有孙奇亚——”付罗迦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阵,“是你们中的哪一个喜欢许之枔?”

李鑫才说出个“什”字就被他掐断了。

“——所以是你喜欢他。”

“你……你他妈想太多了吧?!怎么就成我喜欢他了,哪个脑残跟你说的——”

他一错不错地盯着李鑫急促起伏的胸膛。“还有什么,你说吧。”

“我要跟你说清楚——”

“那你过来。”他说。

李鑫的力气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一点。但总体来说缺乏技巧,下盘很浮。见了血后他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骨架一样往地上一摊,付罗迦松开手,他被反剪在背后的胳膊也软绵绵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