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文科背的东西不是很多吗?”

“也许吧,我没怎么背过。历史,地理,政治……一科比一科无聊。”

付罗迦沉默了一会儿,“你考过试吗?全套的。”

“考过啊,期末嘛。上学期……唔,上学期临时有事,就没考。怎么啦?”

“没什么。”

许之枔问他是不是紧张。他说没有。

紧张可能有,但不会是因为考试。

或许跟某种预感相关。

那天下午体育课的时候他在教学楼旁边看到了一辆车,车窗开了一点点缝隙,散发出橘子清新剂的味道。他看到车牌后特意去摸了摸引擎盖,温热的。

随后他一路狂奔上楼,撞开了那扇他很久没打开过的门。

老板椅,办公桌,桌上的照片,角落里的电炉,相对而坐的两个人。

“迦迦?”

老板椅上坐着的人十分意外,朝他侧过身。“你现在不是该在上课?”

他看向坐着的另外一个人。她面前摆着一杯浑浊的茶水,视线从镜框上方越过。

“他最近就是这样的,不听管教,没礼貌、顶撞老师,分辨不出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成天跟些混子搅和在一起——”

“抱歉老师,麻烦老师了。他妈妈住院了,我离得太远,没能及时起到监管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