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他同齐靖渊还止步于君臣关系,他能做的太少,哪怕再怎么心疼,言语上也不能僭越。

这样就好,相互拥抱汲取着暖意。

默默相互偎依了一会儿,谢临溪含笑道:“王爷回来时风雪大了,披风都湿了,换件衣服吧。”

齐靖渊其实不想动,不过他担心自己身上的冷意沾到谢临溪身上,万一这人因此病了,那他会心疼。

更何况谢临溪这么说也是心疼他,想到这个心里便跟吃了嘴甜的糖一样。于是齐靖渊退开一步道:“都听你的,换掉换掉。我要是不舒服,你肯定会心疼的,你心疼,我就会更难受。”

也许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苦,很多话齐靖渊都能说的坦然自在,谢临溪却说不出这样坦诚的情话,只能轻轻嗯了声表示同意。

齐靖渊回寝殿换了衣服。

这次他没有让谢临溪帮忙,王府人多眼杂,他又不敢保证所有人都全心全意信任着自己。

所以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着点。

换了衣服,两人去了书房。

这些年齐靖渊的书房谢临溪进去过,也只有谢临溪进去过。

齐靖渊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他不像谢临溪,得过且过,跟个无根的浮萍似的,谢宅在心底都算不上是一个家。

齐靖渊这王府修建的很别致,当然大多物件都是先皇在世时赏赐的。他的寝殿、卧室都有地龙,地上铺着上好的软毯,踩在上面极为舒服,一点也感觉不到冷意。

两人在书房里并没有黏糊在一起,而是在处理公事。

谢临溪的天狱司还好,最近都没有罪大恶极的犯人,他手头上的事相对要少一些。

相比之下,齐靖渊就要忙碌很多。

清闲一天,未批复的折子堆积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