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办法同每个人解释。

认识他的人惧怕他,不认识他的人嘲讽他。

还好从今天这情形看,谢临溪并不孤独,摄政王对他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无情。

这点情分能一直持续下去,谢临溪在最后至少等得一份安稳。

张伯心里扑腾着各种想法,当事人却是不知。

吃过早膳,齐靖渊胃里暖暖的,他道:“现在不想入宫,你同我回王府。”

谢临溪点头道:“好。”

脸上神色温和,笑若春风。

齐靖渊很想呆在谢临溪这里,可实际情况不允许。

他身为摄政王,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昨天在谢临溪这里留宿一晚已是极限,再多就容易遭人非议,甚至会带了一定的危险。

齐靖渊不怕非议,谢临溪也不怕。

但能控制住的危险,完全没必要让它暴露出来,给敌人找到攻击的方向。

这也是谢临溪一直称呼他王爷的缘由,万一被外人听到靖渊二字,很容易让人猜测到什么。

齐靖渊明白这个,所以除了特定的场合,他都没有过分强求谢临溪改口。

齐靖渊来时没有坐轿,回去时骑马,谢临溪与他在雪里同行。

寒风吹拂,发丝飞扬,无意中交缠在一起。

齐靖渊披着自己亲自给谢临溪的那银狐披风,就如同与谢临溪同骑共行。

想到这些,冷风和冰雪打在脸上都感觉不到冷意。

不过谢宅离齐靖渊的王府很近,走那么段路也就到了。